傳播社會正能量，傳遞軍民融合發展好聲音，各位好！這里是由經濟日報—中國經濟網為你直播的2018年全國兩會特別節目“新時代·新國企”系列訪談。本期我們關注的焦點是“全力推動軍民融合深度發展”。首先為大家介紹今天演播室請到的三位嘉賓。依次是全國人大代表、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航空工業集團有限公司科技委副主任、研究員樊會濤，樊代表您好。 [03-07 19:28]
樊會濤:
大家好。 [03-07 19:48]
主持人:
第二位是全國人大代表、中國航空工業洛陽電光設備研究所副總師羊毅，羊代表，歡迎您。 [03-07 19:48]
羊毅:
您好，各位朋友好！ [03-07 19:49]
主持人:
第三位是全國人大代表、中國船舶重工集團公司第七二五研究所所長馬玉璞，馬所長您好。 [03-07 19:50]
馬玉璞:
大家好。 [03-07 19:50]
主持人:
現在時逢全國兩會期間，三位都是老代表了，今年又帶來了什么樣的議案和建議呢？我們在節目的開始先來聊一聊。 [03-07 19:51]
樊會濤:
我主要帶來的是三個方面的建議：一是推動軍民融合深度發展，就是今天訪談的主題。第二個是大力實施全新驅動發展戰略。第三個是加快推動通用航空產業的發展。 [03-07 19:52]
主持人:
好的，謝謝！羊代表。 [03-07 19:53]
羊毅:
我帶來的建議第一個跟樊院士一樣，是推進軍民融合加快發展的一個建議，是我跟樊院士聯合提起的建議。第二個是關于加快以結構為導向的科技創新績效評價體系。 [03-07 19:53]
主持人:
謝謝您！馬代表。 [03-07 19:55]
馬玉璞:
我今年提的議案，一個是加快中國標準走出去，加快中國在國際組織中標準的制定。第二個方面也是關于軍民融合的，但是是科研過程的軍民融合建議。第三，剛好明天是三八婦女節，我提了一個建議，延長女技術人員服務年限的建議。 [03-07 19:56]
主持人:
謝謝！我們知道今年總理在做政府工作報告的時候，亮點很多，三位代表分別關注的是哪些方面，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03-07 20:00]
樊會濤:
我關注的是科技創新，創新型國家建設。總理說的一句話對我影響特別深，他講“我國科技創新由跟跑為主轉向更多領域并跑、領跑”，這就說明我們國家的科技創新實現了歷史性的跨越，取得了歷史性的成就。另外，針對科技創新存在的問題，總理還特別講對重點的科研人員可以實行靈活的薪酬制度和獎勵措施。他還專門講“有悖于激勵創新的陳規舊章，要抓緊修改廢止；有礙于釋放創新活力的繁文縟節，要下決心砍掉。”這都說到我們科技人員的心里了。 [03-07 20:01]
主持人:
羊代表關注哪些方面？
[03-07 20:05]
羊毅:
這么多年我們國家所取得的成就是全方位的、開創性的，這些成就是以前我們想做而沒有做到的，是變革性的。我們的經濟已經進入到了高質量的發展階段，我們的經濟已經由第二產業驅動轉變成三次產業驅動了，我們的經濟結構已經趨于合理。這些成績的取得就是我們國家長期以來改革開放、創新一系列重大政策積累的效果。其中也有技術創新、創新驅動戰略所取得的成績。過去五年國內有效發明專利擁有量增加兩倍，另外我們最可喜的成績是技術交易額已翻了一番，技術交易額代表的就是我們的技術成果得到了轉化，說明我們的技術創新已經轉變成一個新動能，對我們經濟發展起到了更大的作用。這就是我關心和我看到的亮點。 [03-07 20:06]
主持人:
謝謝您！馬代表。 [03-07 20:20]
馬玉璞:
今年我關心的主要是中國從制造大國走向了制造強國，在總理的工作報告中也專門提到了加快制造強國的建設。我們國家通過這么多年的發展，各個工業門類應該是很齊全的，但是我們的制造還處于中低端，中國要想成為一個制造強國，必須提高我們的質量，特別是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要“弘揚工匠精神，來一場中國制造的品質革命”，號召中國的制造真正的叫響世界，取得良好的效應。 [03-07 20:21]
主持人:
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全力推動軍民融合的深度發展”，軍民融合我們提到過很多，但是好像理解的都是比較表層，今天我們請到了樊院士，在正式進入主題之前，您先幫我們科普一下，到底什么是軍民融合。 [03-07 20:26]
樊會濤:
這個我也在學習中，談一點我對這個問題的認識，把兩個不同的東西合到一起，這叫融合。軍民融合應該是把過去相對獨立的國防科技工業和民用科技工業結合起來，把兩個合到一起。過去說軍民是獨立的，軍民融合以后要實現軍民一體化。軍民融合是一個過程，不是今天才有的。早期我們是叫軍民結合，今天叫軍民融合，前面是“物理反應”，后面是“化學反應”，是更大范圍、更高層次的將國防和軍隊建設融入到國民經濟建設整個體系里面去。這就是我對軍民融合的理解。 [03-07 20:27]
主持人:
您覺得我們在這個方面現在做的怎么樣？推動的情況是怎么樣的？ [03-07 20:31]
樊會濤:
現在軍民融合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并且把它看作是我們國家實現強國夢、強軍夢主要的抓手之一。如何突出安全與發展，如何突出經濟建設與國防建設，對各國來說都是歷史性的難題。如果這個問題處理不好，就會導致國家的衰落。歷史上像法國、前蘇聯在這方面都有過慘痛的教訓。當前中國正在由大變強，也面臨著類似的考驗。我們搞軍民融合就是希望能把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兩個資源共享、協調發展、平衡發展、兼容發展。實現資源的最佳配置和充分利用，達到經濟建設和國防效益最大化，統一強軍和富國兩大目標。所以，把軍民融合上升為一種國家發展戰略，關乎國家安全和發展全局，既是興國之舉，又是強軍之策。 [03-07 20:32]
主持人:
可以看出中央對于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重視。羊代表怎么看？ [03-07 20:41]
羊毅: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實際上我們國家已經進入了高質量的發展階段，高質量發展首先考慮的是怎么提高發展的效率，軍民融合就是一個提高發展效率的主要的途徑。有一個說法就是技術同源、產品同根、價值同向，國防科技所擁有的一些核心技術、專利，我們把這個技術共享到民用，必定是提高效率的。我們不能讓最基礎的民用再走同樣的研發途徑。科研成果能夠更多的轉化應用，它就可以提高科研成果的應用效果，我認為軍民融合是提高發展質量非常有效的一個途徑。 [03-07 20:41]
主持人:
說到轉化的效率，請馬代表結合具體的行業和地區談一談我們是怎么進行軍民深度融合的。 [03-07 20:53]
馬玉璞:
船舶行業有軍、有民，并且船舶行業是非常開放的一個行業，跟國際化接軌非常緊密的一個行業。在軍民融合方面，盡可能用船舶行業的資源，把我們的海軍裝備、軍事裝備做好，同時利用民船、海工裝備，包括深海裝備，發揮綜合的效益。這樣一個企業不但有軍還有民，有內貿以及外貿，企業抗風險能力就會大幅度增加，同時也可以以民來促軍，以軍來促民，互相協調發展。 [03-07 20:54]
主持人:
現在全國興起了軍民融合發展示范區的創建工作，其中我注意到洛陽已經上報了創新示范區的方案，羊代表這個問題主要想與您探討。您覺得洛陽在創建示范區方面，本身具備哪些基礎和優勢的條件？ [03-07 20:57]
羊毅:
2016年底，河南被國家批準設立了一個國家級的自主創新示范區，另外洛陽還有自貿區。近幾年，洛陽以自貿區、自主創新示范區建設為龍頭，圍繞著構建創新體系，為盡快推進國家級軍民融合示范區建設做了很多的籌備工作。第二，洛陽有很多航空工業和中船重工這樣的國防科技研究所，很多技術是軍民兩用的技術。比如說我們的激光測距，現在的無人駕駛和機器人，這些都可以轉化成民用的應用方式。 [03-07 20:59]
主持人:
像您說的，本身洛陽在經濟基礎方面，包括之前在軍備、船舶方面的科研院所、集團等方面的基礎都是非常完備的，所以洛陽可以上報這個示范區，本身是具有這個優勢的。樊代表怎么看？ [03-07 21:05]
樊會濤:
我補充說明一下。洛陽在申報國家軍民融合創新示范區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我認為主要是有五個方面的優勢。第一是地理上的優勢。洛陽處于中原的核心地帶，有“天下之中、十省通衢”的美稱，所以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戰略地位非常突出。第二，洛陽有駐軍上的優勢。第三，軍工企業的優勢。第四，洛陽的科技研發優勢。洛陽是全國重要的科技研發基地，科研院所有14家，科研人員的數量在全國是靠前的。第五，洛陽的擁軍愛民，連續七年獲得“全國雙擁模范城”的稱號。前期洛陽做了很多的工作，對軍民融合做了大量的探索，方案已經報上去了，應該說它有比較好的基礎。所以今年兩會我們幾個聯合提出建議，希望國家有關部門能批準洛陽作為全國軍民融合的創新示范區，讓洛陽先行先試。 [03-07 21:07]
主持人:
剛才我們提到了軍民融合在近幾年取得的一些成果，但也會出現一些相關的困難，包括未來可能會有一些瓶頸，幾位在這方面有沒有能夠跟我們分享的？ [03-07 21:15]
馬玉璞:
軍民融合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國家已經在推動，也碰到了一些困難。有一些壁壘和一些障礙，關鍵是思想方面的。除此之外，還存在一些行業保護的問題。實際上是大家的觀念轉變的不夠，還有利益再調整的過程。如果要加強軍民融合需要進一步解放思想，把自己的家門打開，共同促進我們軍民融合的進步。 [03-07 21:16]
主持人:
羊代表怎么看？ [03-07 21:19]
羊毅:
軍民融合是兩個概念，一個是軍轉民，第二是民參軍。我們有科研實力的院所怎么能加入軍事裝備的研制中？剛才馬所長也說了，進入民用有的時候可能有一些壁壘，但是同樣民用的一些公司要參軍也是有壁壘的。首先是信息不暢。在前幾年我們國家的裝備采購已經有三大平臺了，裝備采購平臺信息發布已經有三個平臺在建，這些平臺的建設就對民參軍破除壁壘起到了良好地促進作用。另外，我們的軍事裝備也有一些研發的標準和體系，民用公司參軍的時候對研發體系要去學習、要去理解，要知道流程。其次，還有一些資質，要有才能去承擔軍事裝備的研制工作。不能說民參軍了就能降低軍事裝備研發的質量和門檻，標準應該是不降的。不降的同時我們怎么把它融合進去，怎么讓民能夠參到軍里，這也是一個系統工程。2017年我們國家層面在總體設計和一些制度的設置上已經初步完成了，所以今年年初也形成了一個清理壁壘性文件的通知。去年除了軍民融合總體的設計已經完成，管理體系也基本建成了，今年我們就會進入軍民融合的快車道，所以我們在重點領域要有所突破。 [03-07 21:19]
主持人:
讓信息能夠更加的對稱化，同時做好人才的儲備，在思想上破除相關的壁壘。樊院士您怎么理解？ [03-07 21:29]
樊會濤:
軍民融合要由初步融合向深度融合過渡，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軍民融合的整體效益不高，軍民融合協同創新能力不強。剛才兩位代表講的我都非常同意，現在主要是在于思想觀念、組織管理、運行機制和政策制度方面都存在著一些制約和障礙，主要表現在政策制度上存在著壁壘和障礙，包括成果轉化不夠。 [03-07 21:32]
主持人:
剛才羊代表也提出了我下一個想要跟您探討的問題，目前中央下發了《關于開展軍民融合發展法規文件清理工作的通知》。《通知》中指出，開展法規文件清理是全面貫徹黨的十九大精神，深入實施軍民融合發展戰略，認真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優化軍民融合發展的制度環境，堅決拆壁壘、破堅冰、去門檻”重要指示的具體舉措。怎么來理解這三項重要指示？ [03-07 21:33]
羊毅:
我們的國防科技體系和國家的科技體系是兩條線，要融合首先科技體系要先融合，因為科技體系是一切發展的動力。第二，文件已經做了明確的規定，文件的清理范圍涉及到四個方面、十四條清理的標準，達到什么樣的狀態才能算是清理完了，《通知》中已經有了明確的規定。《通知》還要求要征求相關部門的意見、市場主體的意見，要向行業和專家學者廣泛的征求意見。三項重要指示各有各的體系，我想這就是主要的壁壘。因為我們主要是要提高發展效率，所以融合還包括軍民兩地的人才如何創新工作方式，民用人才怎么用到軍，軍隊的人才怎么用到民，我看了一下軍民融合今年要做的可能是全要素、全方位的融合，包括人財物的融合。確實是任務很艱巨。 [03-07 21:35]
主持人:
針對這個《通知》，馬代表怎么看？ [03-07 21:39]
馬玉璞:
這個《通知》我看了。提出了三點：拆壁壘、破堅冰、去門檻。雖然這需要一個過程，但是我們希望這個過程快點過去，可以加快一些。 [03-07 21:39]
主持人:
樊院士有補充嗎？ [03-07 21:45]
樊會濤:
剛才兩位談的我都同意。現在堅決要把這個壁壘拆除掉，這是最核心的。 [03-07 21:46]
主持人:
現在是2018年，三位代表結合著今年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談一談2018年自己小的愿景和小的目標，可以在這里跟我們分享一下。馬代表您先開始吧。 [03-07 21:46]
馬玉璞:
應該說2018年是十九大之后的開局之年，也是政府的換屆之年。我們關注十九大精神，特別在中央軍民融合發展委員會的推動下，使我們國家有更多的軍工企業把技術拿出來轉化成民品，進入到國民經濟的各個行業，使軍工企業不但承擔了軍工任務，同時也承擔了民品任務。另外，社會上一些優秀的民營企業的技術進入軍工裝備的研制，為國防軍工服務，使這些企業既有軍又有民，抗風險的能力提高了，同時為我們國家的國防建設、軍隊建設提供更好的裝備和優質的服務。這是我2018年的愿望。 [03-07 21:47]
主持人:
您自己工作當中，對于軍民融合的方面有沒有什么想努力的重點方向？ [03-07 21:51]
馬玉璞:
我是搞船舶材料研制的，希望把船舶材料、建船材料優秀的技術和性能應用到各種民用技術上，像我們高速鐵路上用的特殊構建和部件，包括深海裝備和民船技術，我們正在推進這方面軍用技術的民用，應該說效果還不錯。 [03-07 21:52]
主持人:
羊代表，您呢？ [03-07 21:53]
羊毅:
從航空工業的角度，希望我們航空工業勇于擔當，在富民強軍，推進軍民融合的戰略上出彩。我是一線科研人員，希望軍民融合戰略能夠讓科研一線的科研人員名利雙收，有獲得感。 [03-07 21:53]
主持人:
樊院士。 [03-07 21:54]
樊會濤:
軍民融合國家頂層的規劃已經有了，希望2018年兩會之后能夠規劃落到實處。另外，希望接下來出臺一些操作層面上具體的政策措施，便于各地能夠有序地執行和實施。最后，希望洛陽國家軍民融合創新示范區能夠盡快的批復，真正的打造成試驗田，先行先試、大膽探索、大膽實踐，能夠積累全國可用的做法。另外，希望我們在軍轉民方面做出一些實實在在的工作。 [03-07 21:55]
主持人:
謝謝！ [03-07 21:57]